大盛朝,河阳县,这片地处中原腹地的广袤土地,向来以安宁祥和著称。县城中,大街小巷热闹非凡,商铺林立,吆喝声、谈笑声交织回荡。街头巷尾,孩童们嬉笑玩耍,老人们悠闲地坐在树下谈天说地,处处洋溢着太平盛世的景象。然而,近来县城东郊却流传着一件极为诡异之事,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,搅得满城风雨,人心惶惶。
东郊,一座废弃已久的古宅静静矗立在杂草丛生的荒野之中。相传,这里曾是前朝一位礼部侍郎郑大人的府邸。府邸占地极为广阔,围墙绵延,圈起一片神秘之地。踏入这片地界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高大巍峨的门楼,虽历经岁月侵蚀,朱漆剥落,木质腐朽,但往昔的奢华气派仍隐约可辨。门楼上精美的砖雕,雕刻着龙凤呈祥、麒麟献瑞等图案,虽已在风雨中变得模糊,却依旧能让人想象出当年的辉煌。
多年来,宅中频频传出怪异之事。每至深夜,万籁俱寂之时,路过此地的行人偶尔会隐隐听到宅内传出女子的幽幽哭声。那哭声,似被风裹挟着,时断时续,哀怨凄婉,仿佛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冤屈,直直钻进人的心底,让人不寒而栗。有好事者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,趁着白日,壮着胆子踏入古宅一探究竟。可无一例外,他们皆是吓得屁滚尿流逃出,脸色惨白如纸,浑身颤抖不止,口中语无伦次地声称在宅内看到了飘忽的白色身影,还有冰冷刺骨的手从背后伸来,欲要抓住他们。久而久之,这古宅便成了众人谈之色变的鬼宅,人人避之不及,仿佛那是通往地狱的入口。
这日,晴空万里,阳光洒在大地上,却驱散不了东郊古宅带来的阴霾。秦御身着一袭玄色长袍,长袍随风飘动,衣角绣着的银色丝线在阳光下闪烁微光。他腰佩长剑,剑柄上镶嵌的宝石散发着幽冷光芒,背负行囊,步伐沉稳地踏入了河阳县。秦御听闻此地的诡异传闻后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探寻真相的强烈欲望。他自小就对各类奇闻异事有着浓厚的兴趣,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世间的迷雾。加之其聪慧过人,思维敏捷如电,善于观察推理,多年来行走江湖,已然破获了不少离奇案件,在江湖中渐渐有了些名气。
秦御径直来到县衙,递上拜帖,求见县令。县令陈大人听闻有远方贵客到访,赶忙整理官服,快步迎了出来。二人相见,相互行礼后,陈县令满脸热情地将秦御引入内堂。一番寒暄,茶香袅袅间,秦御表明了自己的来意。陈县令听闻,原本挂着笑容的脸瞬间变得凝重,面露难色,说道:“秦公子,这古宅之事,本县也有所耳闻。只是此事太过诡异,其间凶险难测,公子还是不要轻易涉险为好。” 说罢,轻轻摇头,眼中满是担忧。
秦御微微一笑,笑容中透着自信与从容,说道:“陈大人不必担忧,在下虽不才,但自幼研习奇门遁甲之术,对阴阳五行略知一二,寻常鬼魅还近不了我身。再者,此事若不查明真相,恐会让百姓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,这一方安宁也将被打破。还望大人能够提供一些线索,助我一臂之力。” 说罢,微微欠身,以示尊重。
陈县令见秦御心意已决,眼神中闪过一丝敬佩,便不再阻拦,说道:“既然如此,本县就将所知之事告知公子。这古宅原本的主人乃是前朝的礼部侍郎郑大人,郑大人为人清正廉洁,刚正不阿,在朝中有颇高的威望。只是后来,朝廷风云变幻,发生了一场变故。有奸人嫉妒郑大人的才华与正直,恶意诬陷他贪污受贿。” 陈县令说到此处,语气中满是愤慨,端起茶杯,轻抿一口,平复了一下情绪,继续说道:“那奸人手段狠辣,不仅派人在郑大人的家中搜出了大量的金银财宝,伪造证据,还设计陷害郑大人的女儿,让她染上了一种怪病。郑大人遍访名医,不惜散尽家财,却都无济于事。后来,郑大人被抄家,满门蒙冤,郑婉娘小姐的下落也就无人知晓了。至于宅中传出的诡异之事,本县也曾派人去探查过,但那些衙役们都被吓得不轻,回来后都说看到了鬼,具体情况也说不清楚,只是一味地惊恐叫嚷。”
秦御点了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思索,问道:“那郑大人可有什么后人在世?或者,在他被抄家之前,可有什么异常之事发生?”
陈县令思索片刻,眉头微皱,说道:“这个嘛,本县倒是听说过一些传闻。据说郑大人有一个女儿,名叫郑婉娘,生得花容月貌,才情出众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在当时可是京城中不少公子倾慕的对象。在郑大人被抄家之前,婉娘小姐突然得了一场怪病,整日昏迷不醒,时而胡言乱语,时而痛苦呻吟。郑大人心急如焚,四处奔波,遍访天下名医,却都束手无策,无人能治好婉娘小姐的病。后来,郑大人被抄家,婉娘小姐的下落也就无人知晓了。至于其他异常之事,本县倒是未曾听闻。”
秦御心中一动,觉得这郑婉娘的事情或许与古宅诡异之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他向陈县令告辞后,便决定前往东郊古宅一探究竟。
秦御来到古宅前,只见大门紧闭,门上的铜环已经锈迹斑斑,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。宅前的台阶上长满了青苔,湿滑难行,周围杂草丛生,野草高及膝盖,在风中摇曳,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。秦御深吸一口气,平复了一下心情,缓缓伸出手,用力推开了大门。“嘎吱” 一声,大门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,在寂静的宅院里回荡开来,仿佛是沉睡已久的巨兽发出的怒吼,惊得周围栖息的鸟儿纷纷振翅高飞。
秦御踏入宅内,只见庭院中落叶堆积,厚厚的一层,仿佛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。正前方是一座高大的主厅,厅门半掩着,门缝中隐隐透出一股阴森之气。秦御小心翼翼地朝着主厅走去,每走一步,都能感觉到脚下的落叶发出 “沙沙” 的声响,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。
突然,一阵阴风吹过,秦御不禁打了个寒颤。他敏锐地察觉到,这风中似乎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,那股血腥之气,如同在黑暗中潜伏的野兽,散发着危险的气息。秦御心中一紧,手不自觉地握住了剑柄,加快了脚步,来到了主厅前。他伸手推开厅门,一股腐臭之气扑面而来,那气味浓烈刺鼻,让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头,胃中一阵翻涌。
秦御定睛一看,只见厅内一片昏暗,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进来,形成一道道光柱,光柱中尘埃飞舞。桌椅东倒西歪,有的已经断裂,散落在地上。地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书籍和衣物,书籍的纸张已经泛黄,字迹模糊不清,衣物也破旧不堪,布满了灰尘。在厅的一角,有一张破旧的床榻,床榻上似乎躺着一个人。秦御缓缓走近床榻,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,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。
秦御来到床榻前,只见床上躺着一具白骨,白骨身上还穿着一件破旧的女装,虽历经岁月侵蚀,衣物破损不堪,但依稀可以看出曾经的华丽。衣物上绣着精美的花纹,丝线虽已褪色,但仍能看出当年的精致。秦御仔细观察着白骨,发现白骨的颈部有一道明显的勒痕,那勒痕深深嵌入骨头,仿佛诉说着死者生前遭受的痛苦。他心中不禁疑惑,这具白骨究竟是不是郑婉娘?如果是,她为何会死在这里?又是谁将她杀害的?这些问题如同迷雾,萦绕在秦御心头。
就在秦御陷入沉思之时,突然,一阵幽幽的哭声从内室传来。那哭声哀怨凄婉,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一般,在这寂静的宅院中回荡,让人毛骨悚然。秦御心中一惊,他握紧了手中的长剑,剑身微微颤抖,反射出冰冷的光芒。他深吸一口气,稳定了一下情绪,朝着内室走去。
内室的门虚掩着,秦御轻轻伸出手,推开房门。门轴发出 “吱呀” 一声轻响,仿佛在抗议着被打扰。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雾气,雾气如同轻纱,在空气中缓缓飘动,让人看不清屋内的景象。在雾气之中,隐约可以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正背对着他,坐在一张梳妆台前。那身影的头发长长的,如黑色的瀑布般垂落在背后,遮住了面容,只能看到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,身姿婀娜,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。
秦御深吸一口气,大声喝道:“你是何人?为何在此装神弄鬼?” 声音在屋内回荡,带着一丝威严。
那白色身影似乎没有听到秦御的话,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,只是哭声却愈发凄厉,仿佛是被人触动了内心深处最痛苦的回忆。秦御心中一怒,他猛地向前冲去,挥剑朝着那白色身影砍去。然而,他的剑却直接穿过了那白色身影,仿佛砍在了空气中一般。秦御心中大惊,他这才意识到,眼前的这个白色身影并非实体,而是一个鬼魂。
就在他惊讶之际,那白色身影突然转过头来,露出了一张苍白的面容,双眼空洞无神,仿佛两个幽深的黑洞,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,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。秦御心中一阵寒意袭来,脊背发凉,但他毕竟见过不少世面,很快便镇定了下来。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,符纸上绘制着神秘的符文,散发着淡淡的光芒。他口中念念有词,咒语低沉而神秘,然后将符纸朝着那鬼魂扔去。符纸在空中燃烧起来,化作一道光芒,带着炽热的力量,朝着鬼魂射去。鬼魂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,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那叫声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,然后瞬间消失在了雾气之中。
秦御长舒一口气,他知道,刚才的那道符纸虽然暂时击退了鬼魂,但并不能彻底消灭它。他必须尽快查明真相,找到这鬼魂的来历,才能彻底解决此事。
秦御在内室中仔细搜寻着,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。他在屋内踱步,目光扫过每一件物品。突然,他发现梳妆台上有一本破旧的日记,日记的纸张已经泛黄,边角卷曲,仿佛在岁月中历经了无数沧桑。秦御拿起日记,翻开一看,只见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,笔画凌乱,似乎是在极度慌乱的情况下写的。
日记的内容断断续续,记录了一些令人震惊的事情。原来,这古宅的主人郑大人虽然清正廉洁,但却因为得罪了朝中的一位权贵,被诬陷贪污受贿。那位权贵为了彻底扳倒郑大人,不择手段,不仅派人在郑大人的家中搜出了大量的金银财宝,还设计陷害郑婉娘,让她染上了一种怪病。郑婉娘在病中受尽折磨,身体日渐虚弱,精神也濒临崩溃。她的父亲四处求医无果,看着女儿痛苦的模样,心中悲痛万分,却又无能为力。
后来,郑大人被抄家,郑婉娘被卖到了青楼。在青楼中,郑婉娘受尽了屈辱和折磨,那些达官贵人的轻薄、老鸨的打骂,让她的生活陷入了无尽的黑暗。但她心中一直怀着对父亲的思念和对仇人的怨恨,这股信念支撑着她在黑暗中苦苦挣扎。她想尽办法逃出了青楼,历经千辛万苦,回到了自己的家中。然而,此时的古宅已经荒废,庭院荒芜,房屋破败,她无处可去,只能在宅中独自生活。
在古宅中,郑婉娘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。她经常在深夜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,仿佛有人在哭泣,那哭声在寂静的夜晚回荡,让她毛骨悚然。她还看到了一些飘忽的白色身影,那些身影在宅中飘荡,似乎在寻找着什么。郑婉娘心中充满了恐惧,但她又不敢离开古宅,因为她知道,一旦离开,就会被仇人发现,再次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郑婉娘的精神逐渐崩溃。她开始出现幻觉,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她,无论她走到哪里,那目光都如影随形。终于,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,郑婉娘被一个神秘的人勒死在了自己的床上。她死不瞑目,心中的怨恨化作了鬼魂,一直徘徊在古宅之中,寻找着复仇的机会。
秦御看完日记,心中不禁感慨万千。他终于明白了这古宅诡异之事的真相,也知道了那鬼魂为何如此怨恨。他决定帮助郑婉娘的鬼魂报仇雪恨,让她的冤魂得以安息。
秦御离开了古宅,回到了县城。他四处打听那位陷害郑大人的权贵的消息,走街串巷,询问了无数人。他穿梭在热闹的集市中,与小贩们交谈;出入茶馆酒楼,倾听人们的闲谈。经过一番努力,终于得知了那位权贵的下落。原来,那位权贵如今已经告老还乡,居住在离河阳县不远的一个小镇上。
秦御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小镇,找到了那位权贵的府邸。府邸大门紧闭,门上的匾额雕刻着精美的花纹,彰显着主人曾经的地位。秦御以拜访为名,递上拜帖,进入了府邸。在府邸中,秦御见到了那位权贵。只见他白发苍苍,满脸皱纹,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,但眼神中却依旧透着一股凶狠之气,仿佛一头沉睡的野兽,随时可能苏醒伤人。
秦御毫不畏惧地看着他,目光坚定如炬,说道:“你可还记得当年被你陷害的郑大人?” 声音低沉而有力,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。
那位权贵心中一惊,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,但他很快便镇定了下来,强装镇定地说道:“你是何人?为何要提起此事?”
秦御冷冷地说道:“我是来为郑大人和他的女儿报仇的。你当年为了一己私利,陷害忠良,让郑大人一家蒙冤受屈,如今是时候付出代价了。” 说罢,双手紧握拳头,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那位权贵哈哈大笑起来,笑声中充满了嘲讽,说道:“就凭你?你以为你能奈我何?我如今虽然告老还乡,但在朝中还有不少人脉,那些官员都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。你若敢动我,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。” 说罢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胁。
秦御心中一怒,他猛地抽出长剑,剑身寒光闪烁,仿佛一道闪电划过。他朝着那位权贵刺去,速度极快,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。那位权贵吓得脸色苍白,如纸一般,他连忙大声呼救,声音尖锐刺耳。然而,秦御的剑法凌厉,剑招变幻莫测,很快便将他身边的护卫全部打倒在地。那些护卫们纷纷倒地,痛苦呻吟,失去了反抗能力。
那位权贵见势不妙,转身想要逃跑。他脚步踉跄,慌不择路。秦御岂能让他轻易逃脱,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,如同一头猎豹扑向猎物。一剑刺中了那位权贵的后背,长剑没入肉中,鲜血瞬间染红了权贵的衣衫。那位权贵惨叫一声,声音凄厉,倒在了地上。
秦御走到他的身边,冷冷地说道:“这就是你陷害忠良的下场。你的所作所为,天理难容。” 说罢,眼中满是厌恶,收起长剑。
说完,秦御转身离开了府邸。他知道,自己已经为郑婉娘的鬼魂报了仇,她的冤魂也可以安息了。
秦御回到了河阳县,再次来到了古宅。他在古宅中摆下了香案,香案上摆放着鲜花、水果和蜡烛。他身着道袍,手持桃木剑,口中念念有词,为郑婉娘的鬼魂超度。在超度仪式结束后,秦御突然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,仿佛是一阵春风拂过脸庞。他心中明白,这是郑婉娘的鬼魂在向他道谢。
秦御微微一笑,笑容中透着欣慰。他知道,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。他收拾好行囊,离开了河阳县,继续踏上了他的旅程。在他的心中,始终怀着对正义的执着和对真相的追求,他相信,在未来的日子里,他还会遇到更多的离奇案件,但他也有信心,能够一一破解,让真相大白于天下,让正义得以伸张。
更新时间:2025-03-14 14:13:19